当前,世界经济数字化转型是大势所趋,数字经济已成全球经济发展的热点。由此,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也成为了当下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驱动力。
特别是年初的” 十四五 ” 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规划,引领了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一时间,智慧城市的建设浪潮被加速推高。智慧城市在全国范围内多点开花,成为各地的重点探索方向。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不少互联网巨头凭借着敏锐的市场嗅觉力竞相布局智慧城市建设,可以说在智慧城市的发展风口上已经锚定了下一个发展契机。
但城市建设本身就是一个多元又复杂化的发展过程,如何打造智慧城市,现阶段来讲,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模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智慧城市的打造必然需要由点到面逐步推进,作为城市的构成细胞——社区,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由此,社区也将迎来功能转型升级的新机遇,打造信息化、智慧化、数字化的生活共同体成为社区建设者的共同追求。但市场却有智慧社区推进缓慢的论调,现阶段的智慧社区、智慧城市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
智慧城市并不是新物种
事实上,就全球范围内来讲,智慧城市并不是一个新物种,只是2020年的疫情,加快了智慧化建设成为当下城市发展主旋律的节奏。
据普华有策《2021-2027年智慧城市行业全景调研及投资前景预测报告》,全球智慧城市的发展历程分为三个阶段。
从1999年至2012年的1.0阶段:在这个阶段主要是大型技术公司,比如IBM、Cisco等为主导,聚焦通过IT技术集成解决城市运营垂直领域问题;
从2013年至2016年的2.0阶段:2014年后,英美等国家政府开始主导智慧城市建设,基于城市发展需求,整体规划部署科技应用解决方案,提高城市运营质量;
2017年至今的3.0阶段:2017年以来,智慧城市发展进入新阶段,政府通过积极引入公民、企业参与智慧城市建设,通过数据运营,服务公众。资料显示,全球已启动的智慧城市项目已超过1000多个。
聚焦于国内市场,在《2021年智慧城市白皮书》中将其阐述为四个阶段(见下图)。
(图源:2021智慧城市白皮书)
因此,从发展脉络上来看,智慧城市的概念在数年前就已经萌发。
据相关资料显示,当前国内已有22个大中城市规划文件中,明确提出建设智慧城市。其中,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杭州、南京、宁波、武汉、厦门等地方已制定或实施智慧城市发展的专项规划。根据住建部公开数据显示,我国智慧城市试点数量已经达到290个。
而在这些城市的智慧化建设中,互联网科技巨头们的身影并不鲜见,以阿里、京东、百度、腾讯为代表的互联网科技巨头们以及像中国电信、联想这样的老牌企业竞相布局智慧城市的建设。
据封面新闻资料显示,阿里云在现有云处置、云管理、云招商基础上,升级成城市资源数智化系统,增加云投标和云产权服务,帮助地方政府提升城市资源阳光透明的发展水平。截至今年4月底,共有2800多件拍卖物上线“余杭资产”,包括闲置房产、公务用车、废旧物资等资产和资源的出租、出售,总成交额8.9亿元。
百度此前推出了智慧城管系统,主要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赋能各城市大脑建设。如北京海淀区城市大脑建设中,智能识别出店经营、非法小广告、无证游商等十几种城市管理事件,可以实现自动发现、智能指派、智能考核以及柔性执法。
腾讯推出的“城市超级大脑”搭建起了多层次的生态服务,主要是为了实现解决便利性的量变到提升城市管理水平的量变。在深圳的警务试点中,腾讯城市超级大脑一年为市民节省办事时间428万小时,节省办事成本约1亿元。
近日,京东在原有基础上也发布了智能城市消费促进平台,相当于是一个连接政府、商户、居民的消费连接器,可精准拉动本地消费。
互联网争相布局的逻辑可以归纳为两个原因:一个是风口,一个是必然。
对“风口”的理解并不难,十四五规划的指导已有足够的理由让这些巨头去布局。
根据IDC 2020年7月发布的《全球智慧城市支出指南》披露,2020年,中国智慧城市市场支出规模达到259亿美元,同比增长12.7%,高于全球平均水平,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智慧城市支出国家。
而对“必然”的理解,笔者认为更多的是技术的必然,智慧网格的建设并不是一个低门槛的活。
据《5G智慧城市安全需求与架构白皮书》显示,5G智慧城市参考架构包括终端层、边缘层、网络层、数据平台、应用层等。
(图源:5G智慧城市安全需求与架构白皮书)
就拿边缘层来讲,是5G时代面向时延敏感应用的边缘计算云,例如为工业制造、自动驾驶、AR/VR等应用部署在企业园区或者运营商边缘接入站点的MEC。意味着智慧城市的建设,需要大数据中台、安全中台、5G等技术的支撑。这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家企业就能做到的,这背后还需要延伸到生态等方面的比拼。
但在当下智慧城市的建设过程中,仍存在诸多发展痛点,限制了智慧城市细胞——智慧社区网络规模效应的快速形成。
够“数字”但还不够“智慧”
在上文中我们讲到,2020年中国智慧城市的支出规模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智慧城市支出国家,但实际上,现阶段的智慧城市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智慧。
举例来看,芜湖市的智慧城市协同创新中心打造了一个智慧指挥应急中心。一是采用将全市的应急物资、应急队伍、应急专家、危险源等应急资源在同一张地图上呈现;二是通过接入天网的6500多路摄像头资源,结合讯飞的图像分析算法,发现人群密集、车辆侧翻等事件。不能否认的是,协同中心对动态数据的感知确实可以提升应急事件的处置效率。
通过数字技术实现对城市动态的感知,这也是目前绝大部分智慧城市建设的通用方式。因为在《5G智慧城市安全需求与架构白皮书》中提到智慧城市实施层的五层结构中,做到精确感知便是第一步。
但实际上民众对于智慧化的感知却仍然非常有限。于民众端而言,与其说“智慧”倒不如用数字化来形容更为贴切。毕竟,肉眼可见的是,不论是年轻群体还是中老年人群,至少在微信端已经构建起了不同类型的数字化社区。
但智慧城市的打造,需要的不仅是这种“虚拟社区”更需要智慧化社区网格体系的成熟搭建,那么,很重要的一步是需要将技术、数据等下沉到社区层面,让数据感知不出现断层,实现“端-边-网-云-智”的全方位架构。但问题是,目前智慧社区的推进还存在不少难点。
· 标准性的缺乏。着眼于未来社会发展的体系来看,智慧城市的推进必然是需要经历由点到面的发展过程,即智慧家庭到智慧社区再到智慧城市。这三个层面,既要实现独立性又要具备共通性。若要达到这一目的,中间需要一个衡量标准,这样才能快速自上而下的落实。但现阶段来看,智慧社区、智慧城市基本是各自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容易造成智慧社区推进缓慢;
· 技术能力的缺乏。上文中,我们有讲到,互联网巨头以及老牌企业们能否快速进入到智慧城市建设当中来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他们拥有技术优势,技术在智慧城市的打造过程中尤为很重要。而建设智慧社区的技术,同样没有标准性,同时一些软硬件产品也可能会存在无法相互兼容的现象,如此一来,也将限制各职能产品的协同发展;
· 关联性不强。所谓的智慧社区,其所涵盖的领域非常广泛,比如门禁管理、车辆管控等都是日常生活当中大众频繁接触的。看似大部分的小区已经用到了此类工具,但在医疗、消防等领域却仍然较为传统。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对于疫情管控方面,鲜少有社区采用智慧系统。
智慧社区作为智慧城市的细胞,一旦不能标准地组建起来,也将直接延长智慧城市建设数据化阶段的徘徊期,难以实现强链接的智慧局面。
智慧城市究竟还有多远?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明确两个概念:
一个是,站在工业互联网时代,智慧城市的推进是必然的;
另一个是,智慧城市到底应该具备什么,和现阶段数字化城市的差异在哪?
在我国中科院院士龚健雅的《从数字城市到智慧城市:地理信息技术面临的挑战》中讲到,“智慧城市=数字城市+物联网”。如果将人与城市类比,智慧城市是人的神经系统,数字城市是人的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物联网是人的神经末梢(周围神经系统),所以城市的中枢与周围神经系统共发展使城市信息化进入了智能化时代。
因此,智慧城市的诞生,需要数字城市更为透彻的感知、物联网更为广泛的关联以及智能化的高度渗透。
站在未来工业互联网时代,这些目标是可以触及的。
首先,在《从数字城市到智慧城市:地理信息技术面临的挑战》一文中讲到数字城市到智慧城市的机遇包括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地理信息技术、社会计算以及其他相关技术等,就现阶段而言,这些技术已经为智慧城市的建设奠定了基础。
比如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分析等已经在很多行业广泛使用,而且不少企业针对智慧社区、智慧园区的打造已经有了一些专门的方案,比如,华为、阿里、中软国际等知名企业。而这些经验叠加时间的沉淀之后,也将为智慧社区的打造提供一些标准化的参考,赋能到全国智慧城市的建设当中来。
另外,就拿“扫码付款”“扫码乘车”“扫码查询”等各种我们生活中最为常见的一些现象来看,其实,在这个过程中,大众已经不知不觉被感知、被关联、并与之实现高度捆绑,享受着智能服务。
那么,站在智慧城市的风口上来看,当下正处于数字化城市向智慧城市转变的过程,虽然存在诸多的痛点和挑战,但更多的是机遇。未来,只要逐步将数据感知、万物互联的基础做好,交互式、智能化的智慧城市距离我们并不会太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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